35、风知道 (2/4)

　　 班上一阵骚动，嘁嘁喳喳的声音充满整个教室。
　　 林佳乐笑着走上去：“真抽啊？”
　　 老马：“然后你再猜猜是谁写的。”
　　 底下同学：“！！！”
　　 “这怎么猜啊？”
　　 “班上这么多人呢。”
　　 林佳乐很费力地把自己的手伸进去，用手在里头扒拉扒拉，然后从一把纸条里拿出了一个。
　　 徐徐展开，林佳乐看完：“……”
　　 我能换一个吗。
　　 “来，班长，读出来。”
　　 林佳乐抿了抿嘴，读的时候自己都在笑。
　　 ——“考过林佳乐。”
　　 底下哈哈大笑。
　　 老马也咧着嘴笑，稀松的牙齿露出来，大手一挥：“来，猜猜是谁。”
　　 “这个语气，”林佳乐看着底下那个人，似笑非笑，“应该是我的现任同桌吧。”
　　 班上开始起哄—
　　 “啊啊啊姐弟相爱相杀究竟为何！”
　　 后一个接：“这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陷！！！”
　　 “元哥六啊。”
　　 众人起哄声中，林佳乐回到座位上。
　　 下一个是语文课代表裴乐。
　　 她新修了头发，齐齐地只到下颚骨，头发又黑又顺，刘海也乖乖巧巧地趴在额上。
　　 林佳乐坚信，自己刚刚看到纸条的表情和裴乐现在的表情一毛一样。
　　 裴乐：“……这个。”
　　 她看了眼老马，然后把纸条又折好，想换一个，被老马拦下来。
　　 “读，就读这个。”
　　 裴乐缓缓把纸条上的字复述出来：“健康平安。”
　　 班上人突然就沉默了，班上这帮同学们绝是不会写这种类型的纸条的。
　　 “这是我写的。”老马走过来，把纸条折好拿出来，露出已经因年老而坏掉 的牙齿，笑容还透出这么点傻气。
　　 老马带了他们两年，从生疏到熟络，大家早都把这个班主任当成一个大家长，要说在学校，遇到难处的时候，第一找老马，第二找佳姐。
　　 这两年，老马对他们就跟自家孩子一样，没发过脾气，更没动过手，尤其护短，不管发生了什么，老马都是最先冲在前头的那个。
　　 林佳乐眼眶倏地就红了，她努力眨眨眼，把眼泪憋回去，温乃元在下头拉住她的手，紧紧地握住。
　　 从他加入五班大家庭开始，老马就对他非常照顾，与其他的班主任相比，老马是最把班级当家的班主任，他也私下里和林佳乐说过，老马这样会很受伤的。
　　 毕竟每带一届他都要倾注心血，每一届三年之后都会离开。
　　 他就守在原地，接了一届，又送走一届。
　　 迎来的是新生的笑，送走的是老生的影。
　　 老马看到底下的孩子们一个个的都面色不好，心里一沉，拍了拍桌子，凶狠狠地说：“你们那天都听到校长说的没有？要是有病，那就得去看！学校特意安排了心理医生，你们要是觉得有事儿，立马就得去咨询室，别给我拖啊，现在治个心理疾病都可贵了！”